《东方新闻周刊》驻朝鲜特派记者 朴金枝
《东方新闻周刊》驻韩国特派记者 金美善
延坪岛炮击事件最终以朝鲜的克制避免了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然而半岛的紧张局势似乎并不让人省心。从2010年的“天安舰”事件到延坪岛炮击事件，再到2011年初的系列美韩、美日系列军演及即将于5月中旬在白翎岛附近海域举行的以“为反击朝鲜特种兵对韩国‘西海五岛’的破袭”为主要内容的美韩军演，将朝鲜半岛的安全局势更加推向武装冲突的边缘。纵观近十年来朝韩关系的发展状况，尽管围绕朝核问题而引发的矛盾和冲突尚未平息，但双方在政治、经济、文化和民间等方面的交流都有所进展，这对增进双方人民间的相互理解和交流产生了积极的作用，也是未来朝鲜半岛和平发展的基石。
“阳光政策”与首次朝韩首脑会谈
20世纪的最后两年对朝鲜半岛来说是充满风雨的两年。1998年的导弹危机和金仓里核风波，使得朝鲜半岛的局势异常紧张。而进入1999年之后，东北亚局势进一步恶化。先是朝韩双方政治谈判一推再推，接着双方又发生了黄海海上交战，然后又传出朝鲜准备试射射程6000公里的“大浦洞—2”型导弹的消息。一时间，朝鲜半岛阴云密布。与此同时，金大中政府阳光政策的出台，让朝鲜半岛闪现出和平的曙光，这虽然并没有立即得到朝鲜方面的认可，但也是双方关系走向缓和的一个重要信号。
1998年2月25日，金大中就任总统伊始，就提出了对朝关系的基本原则，即“将在和平与和解、合作的基础上改善南北关系”，并提出了对北包容的三项原则：“第一，绝不允许任何武装挑衅；第二，韩国不想损害或吸收朝鲜；第三，从可能的方面开始，积极促进南北双方之间的和解与合作”。同时，金大中还表达了支援朝鲜的国际合作、支援轻水反应堆建设、促进解决离散家属问题、扩大文化学术交流及在政经分离原则下的经济交流、为履行南北基本协议而交换特使、举行首脑会晤等意向。
90年代中期，连续几年的水灾、旱灾、风灾，以及高温天气等自然灾害的打击，导致朝鲜人民的基本用粮需求得不到满足。为了对抗包括美国在内的敌对力量和提高在东北亚的政治军事地位，虽然经济极为困难，但朝鲜还是维持了强大的军事开支。从1999年开始，朝鲜经济尽管停止了负增长，其实际经济情况仍十分困难，粮食和能源供应不足，工厂、企业无法开工，人民生活相当困苦。在这种情况下，朝鲜急需国际社会的援助。金大中执政几年中，韩国政府多次向朝鲜提供粮食、化肥等物资援助，并实现了包括金刚山旅游资源开发等项目的南北经济合作，体现了一种真心实意帮助北方、支援北方、以期帮助其渡过经济困难的态度。因此，当金大中提议进行南北首脑会谈时，朝鲜答应了韩方的要求。
2000年6月13日，韩国总统金大中的专机缓缓降落在平壤北郊的顺安机场，这是朝鲜半岛分裂后降落在平壤的第一架南方客机。金大中走下舷梯，向欢迎的人群致意，并同等候在舷梯口的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握手。这次首脑会晤是朝鲜半岛分裂55年来第一次朝鲜半岛会晤，韩国总统金大中也因此获得了2000年诺贝尔和平奖。
这次会谈使朝鲜半岛人民进行了一次民族感情交流，增强了民族认同感，这种相互信任与了解对增进友谊、结束反目，开创南北和解与合作作出了重要贡献。在2000年9月的悉尼奥运会上，朝鲜和韩国运动员代表团打着“朝鲜半岛旗”以“Korea”的名字共同入场，受到国际社会的称赞。
1998年3月28日，金大中政府宣布放宽韩国企业对朝鲜投资的限制，将过去只批准个别企业对朝鲜投资改为除特定企业外一律放行；撤销过去对朝投资不得超过500万美元的限制，对韩国企业领导人的访朝申请一般也都予以批准。在一些重点项目上，朝韩之间的合作也取得了一些进展。
金刚山观光旅游是朝韩经济交流的典型，它直接带动了朝韩之间的社会文化交流和人员往来。自1998年11月开始到2002年末，约有51万人到金刚山观光，不仅为朝鲜增加了外汇收入和就业机会，也让朝韩之间通过这个窗口更加直观地了解了对方，加深了同胞之情。
离散家属互访问题一直是朝韩两国关系发展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所谓离散家属，专指在朝鲜战争期间因种种原因而被拆散，分居北南两地的家庭成员，其人数仅居住在韩方的第一代就有123万，如果包括第二代、第三代，人数总计约达760多万人，占韩国总人口的1/6。据韩国媒体在高峰会晤意向达成后的一次问卷调查显示，国民对高峰会晤的支持率最高达90%，其中50%的人主张应把解决离散家属团聚问题作为首要议题。因为随着时间的失衡，这部分人已进入高龄化阶段，即第一代离散家属中有半数以上（约69万）已过花甲之年。2000年的朝韩首脑会晤为离散家属互访提供了契机。在2000年下半年，朝韩离散家属实现了两次组团互访。
在文化交流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2000年8月，朝韩交响乐团在汉城举办了共同演奏会；10月，韩国文化遗产厅宣布，将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朝鲜文化遗产信托基金提供10万美元捐款，以帮助朝鲜保护文化遗产；2001年，韩国在平壤公演《春香传》；6月8日，东海大学与朝鲜记者同盟在平壤和汉城分别举行了“从白头到汉拿”的南北共同摄影展。最能体现南北之间社会文化交流成果的是南北媒体之间的交往。2000年8月，韩国46家新闻机构社长团应邀访朝，受到金正日的接见。9月，朝韩电视工作者第一次合作，制作出介绍朝鲜境内风景名胜的电视直播节目。同时，双方还达成了相互交换出版物的协议，自10月1日起，朝韩每天通过板门店交换70份当天出版的报纸，作为双方文化交流的一部分。这在南北双方首脑会谈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
尽管在朝韩首脑会谈以后，双方关系有了很大改善，但是双方依然在三八线附近布置了大量兵力，并且每年军费开支都占朝韩两国财政支出的重要部分。据统计，在20世纪的最后几年，韩国每年都要花费30—40亿美元更新武器装备，每年防务预算约占国家财政支出的1/6。朝鲜方面也在上世纪末推行以“先军政治”为主要特征的“强盛大国”策略，每年的军费开支占国家财政预算的14%以上，并不惜一切代价发展国防工业。
“新思考”与和平繁荣政策
2002年是朝鲜锐意经济改革的一年。2001年，子承父业的金正日就提出了“新思考”，对朝鲜人民一贯执行的“主体思想”进行了与时俱进的“破旧立新”。“新思考”的提出对朝鲜来说是一次思想的解放，对其社会的变迁有着重要的意义。2002年7月，朝鲜开始实施《经济调整改善措施》，大幅度提高城市职工的工资水平和农村农产品的收购价格，在保持义务教育、公费医疗两种体制不变的前提下，大幅度地提升包括公共设施、水、电、煤气、住房使用费等商品价格以及外汇汇率，取消商品分配领域的凭票证供应体制，实现商品与货币之间的自由交换，同时，增设经济特区以完善区域开放结构。
2003年2月25日，卢武铉就任韩国第16届总统。上台以后全面推行了革新战略。在对朝关系上，他继承并发展了金大中政府的“阳光政策”，提出了“和平繁荣政策”的思想。当时，大部份韩国人，特别是年轻一代，已经从旧的思维、旧的观念中解放出来，因此，卢武铉继续改善南北关系的主张获得了韩国国民的支持。
针对韩国国内反对派称“阳光政策”没有带来任何效果的批评，卢武铉认为2000年的南北首脑会谈确实给半岛形势带来了稳定。他认为，实现南北民族和解，除“阳光政策”外别无他法。
客观来看，卢武铉总统在任的这几年，是朝鲜半岛风云变幻的几年。在这几年中，朝鲜核事件与导弹事件时有发生，尤其是2006年10月9日的朝鲜核试爆事件，引起朝鲜半岛乃至整个东北亚地区轩然大波。卢武铉主张对朝实行和平繁荣政策，加快朝韩关系的和解与合作的步伐。但是，这一政策受到朝核问题、导弹问题以及六方会谈进展情况的制约。朝韩双方基本上停止了政治性对话，政府性的已经达成了对朝援助的项目也全部停止，朝韩关系骤冷。
这一时期，随着朝鲜对外开放程度的增强，以及卢武铉政府的和平繁荣政策，朝韩之间经贸合作有了明显的提高。尽管由于核问题使得朝韩间的经济合作受到影响，但是朝韩的贸易额仍有所增长。在朝核问题陷于僵局的情况下，2006年1至9月的南北交易额比2005年增长了38%，达10.8848亿美元，在南北交易额中，开城工业区兴建事业和金刚山旅游事业等商业交易额同比增长37.3%，韩国对朝鲜的援助事业等非商业交易同比增长39.3%。
此外，双方在交通运输、水利、通讯、渔业、轻工业与矿业、医务领域都展开了合作。2005年12月28日，韩国和朝鲜之间的第一条直通电话线路开通，从此，在朝鲜开城工业区投资的韩国企业同韩国联系就不必经过中转，话费也由每分钟2.3美元减少到每分钟0.4美元。
朝韩之间的离散家属团聚和人员往来也有大幅增加，尤其是离散家属见面，逐步实现了定期化、制度化。从2003年至2007年，朝韩之间共举行了10次离散家属见面会，其中最年长者已有102岁，为朝韩之间长期离散的家属一解相思之苦作出了重要贡献。
朝韩之间的社会文化交流活动和内容也逐步增多。2003年12月24日，南北出入境事务所正式挂牌成立，管理通过南北之间东西通道而进行的人员和物资交流。2004年，双方开展了包括生命科学研究机构联合开展生命调查和出版英文版朝鲜半岛植物志等17项交流活动。2004年，朝韩还进行了动物交流。7月28日，韩国在朝鲜的开城工业区向朝鲜赠送汉城大公园拥有的西柏利亚白虎“贝拉”和黄虎“清溪”。朝鲜于8月4日向韩国赠送了2只朝鲜黑熊。2005年，朝韩举行了两次纪念和平的庆典活动。2007年5月28日，韩国电影《黄真伊》越过军事分界线前往朝鲜金刚山举行试映会，这是首次在朝鲜取景的韩国影片，也是首次在朝鲜举行试映会的韩国影片，成为朝韩文化交流的一个缩影。
李明博的目标与朝鲜的抗议
作为韩国保守政治势力代表的李明博就任总统以后，其对朝政策明显与金大中和卢武铉时期拉开了距离。部分韩国人认为，虽然“阳光政策”和“和平繁荣政策”促进了朝韩之间的和解、交流与合作，但并没有使朝鲜发生变化，也没有缓解南北的军事对峙。
尤其是2006年7月朝鲜试射导弹及10月的核试验给韩国民众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冲击，不少人开始反思多年来实行的对朝政策的有效性。当时的在野党“大国家党”和许多韩国国民都批评卢武铉政府一味迁就朝鲜，给了朝鲜很多援助，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韩国许多民众甚至质疑卢武铉政府是否将“阳光”都洒向了北方，而将“阴影”留在了南方。
如果说“阳光政策”和“和平繁荣政策”强调的是手段，即通过朝韩之间的各种经济、文化、人员的交流与合作去影响朝鲜自身发生变化，李明博的对朝则强调的是目标，即通过“软”“硬”两手去改变朝鲜，达到“无核、开放、3000”的目标（即如果朝鲜“弃核”和走向开放，韩国将帮助朝鲜在未来10年内使朝鲜的人均年收入达到3000美元以上）。作为企业家出身的李明博，首次将企业的“目标管理”方式运用到对朝政策中。
而朝鲜方面，也是明显感受到了韩国对朝政策的变化。朝鲜方面认为：“李明博的‘朝鲜弃核优先论’不仅不能解决核问题，反而会造成障碍。”朝鲜是个主权国家，韩国的李明博政府无权要求朝鲜“弃核”。在朝核问题上，朝鲜的战略已很清楚，即与美国会谈，无需韩国插手。朝鲜加大了抨击李明博的力度，还驱逐了在开城工业区的韩方官员，并在西海岸进行了短程导弹试射。韩国女游客在朝鲜金刚山被枪击事件，使朝韩关系明显进入下滑期。李明博的对朝政策开始受到了非议和攻击。
对抗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2010年11月23日，延坪岛炮击事件；11月28日，美韩在黄海举行联合军演；12月3日，美日在日本周边海域举行联合军演；12月13日，韩国举行海上射击演习；12月20日，韩国在延坪岛举行实弹演习；12月22日，韩国在东部海岸进行海上实弹演习；12月23日，韩国举行最大规模陆空演习，朝鲜威胁以核圣战应对韩军演；12月27日，韩国在23处海域开展实弹演习……2011年初的美韩、美日系列军演及即将于5月中旬在白翎岛附近海域举行的以“为反击朝鲜特种兵对韩国‘西海五岛’的破袭”为主要内容的美韩军演，这一系列事件与此前的“天安舰”事件相互发酵，把朝鲜半岛甚至整个东北亚地区拉到了战争的边缘。
60多年前朝鲜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去，但朝鲜半岛仍然是世界上矛盾最复杂、问题最多，处理不好最容易引发纠葛或冲突与战争的地方。与冷战后国际局势的整体缓和相反，朝鲜半岛已成危机频发的“火药桶”。这里既有冷战遗留的历史问题，又有世界大国间的利益纠葛。危机爆发的导火索看似彼此孤立，但根源却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这种错综复杂的现状，决定了任何一方试图单方面改变现状的“莽撞”举动，都会给东北亚地区，甚至整个亚太地区的安全和稳定带来严重影响。延坪岛炮击事件引发的朝韩间一系列剑拔弩张的军事行动，最终的结果是，朝韩在战争边缘的“临界”状态下都选择了克制，因为战争带来的后果将是朝韩双方都无法承受的。历史证明，战争手段无法解决朝鲜半岛问题。只有维护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才符合朝韩及周边国家的共同利益。
在朝韩危机爆发后，中国在第一时间向世界表达了自身的立场：要缓和、不要紧张，要对话、不要对抗，要和平、不要战争。同时，中国领导人与美俄等国的领导人通过电话等渠道交换意见；外交官则紧急赶赴首尔、平壤，为缓和朝鲜半岛紧张局势，展开一系列的斡旋努力。
中国著名政治评论家黄一辉表示，朝鲜半岛局势，总体而言是一个冷战遗留问题。针对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中国的立场是维护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稳定，用和平谈判的手段来消除朝鲜半岛核扩散的威胁。
当前最佳选项：“六方会谈”
鉴于朝鲜半岛局势的特殊性和地区内大国关系的复杂性，各国应通过谈判手段来协调立场显然是一个明智之选。
黄一辉认为，“六方会谈”机制是目前唯一的最有效的协调平台。一方面，事实证明，军事手段不可取，美国就算真的想用武力威胁，也不一定能够奏效。制裁的方式，已不止试过一次，收效甚微。另一方面，如果会谈地点设在首尔，抑或是华盛顿、东京、莫斯科，都不可能达到“六方会谈”的目标，因为总有一方是不会参加的。但在北京，中国主持的这个平台，则让有关各方都能够接受。所以，“六方会谈”是各方目前可以用来解决朝鲜半岛紧张局势的最佳平台。
2003年8月下旬的第一轮“六方会谈”，使东北亚安全事务的主要“利益攸关方”第一次有机会共聚一堂，探讨如何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的方法，正式启动了六方和平谈判进程；2004年2月下旬举行的第二轮“六方会谈”启动了实质性问题的讨论，发表了会谈首份文件——《第二轮六方会谈主席声明》，并同意建立工作组，推进会谈机制化；2004年6月下旬举行的第三轮“六方会谈”中，各方都提出了解决问题的主张，相互交流、沟通，增进了相互理解，解决朝核问题进入“攻坚阶段”；2005年7—9月举行的第四轮“六方会谈”历时20天，分两阶段进行，被认为取得了“实质性突破”。会后第一次发表了《六方会谈共同声明》（“9·19”共同声明），就解决朝核问题的基本路径作了规定。2005年11月，各方乘势推进，又在北京举行了第五轮“六方会谈”，通过了《落实共同声明起步行动》等文件，会议制定并通过了《落实共同声明第二阶段行动》共同文件，朝鲜半岛安全局势得到较大改善。
但“六方会谈”也经受过波折。朝鲜外务省于2009年4月14日在平壤发表声明，宣布退出朝核问题六方会谈，使“六方会谈”进程受阻。美国常务国务卿斯坦伯格向媒体“抱怨”朝鲜的“反复”，并提出朝鲜拿出行动是举行会谈的前提。
对此，黄一辉表示，“虽然朝鲜半岛问题中人质事件、“天安舰”事件等头绪比较多，但大家只要坐下来真诚地交流和谈判，是应该能够取得一定成果的。美国等一些国家不能太性急，不能太强硬，也不能只顾及自己的立场和利益，更不能以武力相威胁。朝鲜不会害怕武力，中国和俄罗斯也不会容忍军事行为在朝鲜半岛发生，一旦发生，中俄两国有参战的可能。”
半岛无核化是共同利益所在
朝鲜于2011年1月20日向韩国提议，举行朝韩高级别军事会谈，以缓和朝鲜半岛的紧张形势。韩国政府当日已接受提议，同时决定向朝方提议在高级别军事会谈前举行韩朝军事工作会谈。
针对朝韩双方这种积极缓和局势的努力，这有助于降低该地区目前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但同时还应该注意到，影响更为深远，任务更为艰巨，对各方利益涉及更深的则是维护朝鲜半岛无核化问题。
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半岛核问题堪称当今世界最复杂、最敏感、最棘手的地区性多边问题。自2002年第二次朝核危机爆发以来，国际社会为解决危机所作的努力，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收到太好的效果。
2011年1月18日至21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访美期间，中美联合发布的《中美联合声明》中，中美明确提出了“对朝鲜宣称的铀浓缩计划表示关切”，引起全球普遍关注。在所有的41项声明中，中美元首针对朝鲜半岛局势的联合声明，是所用篇幅最长的内容之一。有媒体解读称，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最大的发达国家的关切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世界对朝鲜半岛局势的关注态度。
半岛核问题是东北亚一切问题的核心。如果核问题得不到解决，东北亚的所有问题都有可能出现负面效应：日本、韩国都有可能走上有核道路，造成这个地区大面积的核扩散。如此，东北亚的国际政治结构将会发生巨大变化。这个地区也将成为世界上核武器最密集、最容易爆发核战争的地区，其前景是十分可怕的。
从长远来看，维护朝鲜半岛乃至东北亚和平与稳定的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解决朝鲜半岛无核问题。这也是中国与美国、俄罗斯、朝鲜、韩国、日本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最大的共同利益之所在，针对周边国家对核问题的关切，朝鲜不会无动于衷。
（《东方新闻周刊》2011年5月9日创刊号） |
